此诗选自南宋杨万里所著《诚斋集(江湖集)卷二》。据考杨万里《诚斋集》其一《江湖集》所收诗七百八十三首,皆为南宋绍兴三十二年(一一六二)至淳熙四年(一一七七)之间的作品。此诗所写之三江小渡故址在今吉水即杨万里故居之地,故而此诗应为杨万里在家乡期间所作。
隆兴二年正月,杨万里因父亲患病,西归故乡吉水。同年八月四日,其父病逝,杨万里由此开启了为期三年的丁父忧生涯。在此之前,杨万里已于绍兴二十四年考中进士,初次踏入南宋官场,且从地方小官逐步晋升至京城任职(凭借张浚的举荐,被任命为临安府教授)。对读书人而言,这正是施展 “齐家治国平天下” 政治抱负、实现个人价值的绝佳时机。然而,突闻父亲病重,出于孝道,他不得不放弃这大好机遇,西归故里 —— 这对杨万里的政治生涯而言,无疑是一记沉重打击。与此同时,父亲的病情也让他在亲情层面承受着巨大压力。可未曾想,西归吉水后不久,同年八月父亲的离世,给杨万里带来了更为深重的打击。
依照封建
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覆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于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