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细月如钩,一天天变圆,仿佛织成的团扇。
不管是微微细影还是满月团圆,人世间又有哪儿的人在凝望呢?
注释
魄:月始生或将灭时之微光
扇:传班婕妤《怨诗》:“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参考资料:完善
《月》是一首五言绝句。这首诗前两句描述月亮由钩至圆变化的普遍性,由静态光和形的描写,转到动态扇至团的变化;后两句记述十五月将圆时与人意愿相悖的特殊性。即特殊日的月将圆,到特殊情的“几处看”。全诗由静到动,再由景到情,体现了薛涛作为一个女诗人细腻的写作手法;其中诗意层层推进,逐渐加深,月圆影孑,更突出了思念之情。
“魄依钩样小,扇逐汉机团。”第一句从光、形两方面描写农历月初的月相。其“魄”喻月或月光。而“钩样小”则是从形状上对月亮进行描述。薛涛在此综合运用了两种不同的形容方法,分别从光、形方面对月亮作了近乎全面的细画。一个“依”字又赋予其动感,使得月光月形的变化具有了主观能动性。第二句的“扇”,也是对月的一种形容方式。不但赋情于“扇”,更给予其性格,寄其以希望。从整体上看,第一句呈现的“魄”依“钩”是光与形的整合。第二句的“扇”追逐“机”到达“团”的喜庆图景。旨在强调月复一月由亏至盈的客观规律必然性。
“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第三句以“细影”,即以柔和的光影喻月亮。俗话说“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己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己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
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
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
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
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
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