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齐国的贵族在庭院里祭祀祖先,门下有上千名食客,座中有个人献上了鱼和大雁。田氏看着这些祭品,感叹道:“上天对百姓太宽厚了!种植五谷,孕育鱼鸟,都是为了给人使用。”众食客都像回声一样附和他。有个鲍家的孩子,年纪十二岁,在次席参加祭祀,上前说道:“不像您说的这样。天地间的万物和我们人类一同生存,都是同类。同类之间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因为体型大小、智力高低而相互制约,互相捕食,并不是为了对方才生存的。人类选取可以食用的东西来吃,难道上天本来就是为了人类才孕育这些东西的吗?况且蚊子、牛虻会叮咬人的皮肤,虎狼会吃肉,难道上天本来是为了蚊子、牛虻才孕育人类,为了虎狼才孕育出肉来的吗?
此文以田氏“天为人生万物”的唯心之论为引子,借十二岁鲍子之口反驳。他直指万物并生无贵贱,仅因大小智力相互制约捕食,否定天有意志、专为人类而生的认知,尽显朴素唯物思想。文章见解既呼应老子、邓析“天无厚于人”的主张,又暗合“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以少年之智戳破俗见,立意深刻且极具说服力。
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
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或问乎曾西曰:‘吾子与子路孰贤?’曾西蹴然曰:‘吾先子之所畏也。’曰:‘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西艴然不悦,曰:‘尔何曾比予于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专也,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尔何曾比予于是?’”曰:“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而子为我愿之乎?”
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
曰:“以齐王,由反手也。”
曰:“若是,则弟子之惑滋甚。且以文王之德,百年而后崩,犹未洽于天下;武王、周公继之,然后大行。今言王若易然,则文王不足法与?”
曰:“文王何可当也?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天下归殷久矣,久则难变也。武丁朝诸侯,有天下,犹运之掌也。纣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有存者;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胶鬲皆贤人也。相与辅相之,故久而后失之也。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然而文王犹方百里起,是以难也。齐人有言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鎡基,不如待时。’今时则易然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者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且王者之不作,未有疏于此时者也;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时者也。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孔子曰:‘德之流行,速于置邮而传命。’当今之时,万乘之国行仁政,民之悦之,犹解倒悬也。故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惟此时为然。”
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山海经·大荒经》
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用失乎家衖。《楚辞》
启乃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将将铭,苋磬以力。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天,天用弗式。《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