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有一株繁盛的柏树生长在高大的山冈之上,它的树冠是那样的茂盛,形状就像是车上遮雨蔽日的车篷。
它那如蛟龙猛虎般的风姿是那样的巍然高耸,它一定可发主持担当高风流云的际会。
它是如此的圣明,所以正直之人都依附于它,元老旧臣也对它行再拜礼。
我怎么能够知道已经生长了一千年的树根,中途却变了颜色成为枯槁,不再有当年的风姿。
它生长的地方不是得不到适宜生长的土壤,它盘据地地方是如此的高大峻峭。
在凛冽的寒冬它突然间失去了依仗,一天天地过去,它的枝叶失去了青葱的苍翠,变得没有了生机。
一只美丽的凤凰带领着它的九只幼鸟,凄惨地哀
乾元二年(759)晚冬,杜甫自同谷入蜀,岁暮来到成都,第二年春,在浣花溪畔营建了草堂。杜甫离开了兵戈扰攘的中原,来到这“喧然名都会”的地方,在草堂里虽然过了一段比较平静的田园生活,但他并未超然于动荡不安的大世界,特别是自上元二年(761)以来,蜀中局势动荡,四月梓州刺史段子璋反,入秋又连遭天灾,打破了杜甫在草堂的平静生活。这就使杜甫不能不联系自身更深沉地思考着人民的痛苦和国家的危难等等社会问题。杜甫常常以饱览苦难的眼睛凝视着自然界的一切,往往把自已的感受寄托于物,曾写出了不少咏物诗。《病柏》和另三首诗《病橘》《枯棕》《枯楠》就是其中一组“托物寄兴”的代表作。
参考资料:完善
诗中描写一棵参天巨柏由茂盛转为凋残,他乡来客对此感到不解。这自然是一首托物寄意之作。但是,对于这棵“病柏”的所寄之意,历代注家则未能作出令人信服的解释。“病柏”究竟为何者塑形,作者在为何者伤叹,各家说法不一。
一种是无寄托说。如宋人赵次公云认为此诗只是赋体,并无比兴之意。这种解释显然有不通之处。说杜甫“眼中有此”,见而赋之,那么杜甫所见到的是病柏了,前六句所写的健柏形象则没有依据。
一种是有寄托说,但寄托之意是什么,认识上却五花八门。主要有以下几家:王嗣奭《杜臆》对此诗的主体形象“病柏”所寄托的意思并未阐释,只是就丹凤、鸱鸮二物生发些君子、小人的联想,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己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己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
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
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
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
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
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