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露气渐寒,烟气转凉,岸边的芦苇早已褪去了花期。天边,长途迁徙的大雁发出凄清悠远的啼鸣,划破秋夜的静谧。银河的清辉洒满夜空,西汉离宫的灯火显得格外黯淡,一声雁鸣刚落,便勾起了对潇湘故地的思念——那里水岸辽远,无人惊扰,食水丰足,自在安宁。大雁俯望着下方无边的平野,犹豫着想要降落,却终究像从前那样,被一丝风吹草动惊扰,振翅远去。
我始终坚信,万里之外的衡阳回雁峰,才是大雁最好的归宿。可有谁能托鸿雁,将我的书信送往遥远的他乡?纵使相隔万里,我也相信,鸿雁定能历经艰辛,将这份牵挂送达。月明之夜,传说中仙人正抬手擎盘,承接天上的甘露,祈求长生。而石头城下,寒冷的江水中,月
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八月中旬,苏轼陪同王益柔从金陵(今江苏南京),经真州(今江苏仪征),去南都(今河南商丘)。在去真州的路上,苏轼触景生情,思念暂住金陵的妻子,因作此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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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词以“咏雁”为表,“抒怀”为里,借景抒情、咏物喻志,既贴合苏轼黄州时期的创作特色,又深层传递其心境、志趣与人生感叹,是将个人情志与价值取向融入物象的佳作。
上片以秋夜南归之雁为核心意象,暗合苏轼终得归宿的愉悦心境。开篇“露寒”“烟冷”“蒹葭老”勾勒出苍劲的深秋图景,“天外征鸿”的“寥唳”啼鸣,既衬出秋夜清寂,更隐喻自身历经困顿后清高归来的舒畅。随后,“银河秋晚”“长门灯悄”的背景下,一声雁鸣牵出对“潇湘”乐土的眷恋——那里岸阔人静、菰米充足,恰是雁的理想归宿,亦暗指苏轼艰苦的黄州岁月终将落幕,重返朝廷的机遇已然临近。结尾四句转而写雁归途中的小风波:仪真平野的辽阔让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汉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历史治水名人。与父苏洵、弟苏辙三人并称“三苏”。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纵横恣肆;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善书,“宋四家”之一;擅长文人画,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与韩愈、柳宗元和欧阳修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潇湘竹石图卷》《古木怪石图卷》等。► 3788篇诗文 ► 4823条名句
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覆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于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