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作于建炎四年(1130)下半年。宋高宗建炎三年(1129)十一月,金兵大举南下,攻陷建康(今江苏南京市),十二月攻陷常州(今江苏常州市)。继而破江东诸郡,挥戈直抵越中。建炎四年(1130)正月,宋高宗赵构乘船沿海南逃,明州(今浙江宁波市)失陷。“靖康之乱”后费尽艰辛建立起来的南宋王朝,顿时岌岌可危,江南百姓遭受空前劫难。由于韩世忠、岳飞等爱国将领率兵还击,五月,迫使金兵退回到江北。当时,汪藻正在朝中任职。他看到国难当头,百姓惨遭涂炭,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忧虑和愤慨,写下了这首忧国感时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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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在开头两句直截了当地描绘出己酉之乱的景象,点明了令人耽忧的危难局势,诗人的感情就是在这样一个历史背景下抒发的。“草草”二字,尽显南宋官军退逃时无心抗战、匆忙慌乱之状,“悠悠”一词则活画出金兵所向无阻、趾高气扬的神态。两相对比、触目惊心。这两个叠音词的使用,还巧妙地传达出这场劫难的规模巨大和时间的长久,可谓精炼贴切,言约意丰。作为宋军从北向南退守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长江,旋即也成为敌人的悠悠饮马处,国家所面临的空前危难就自不待言,诗人的忧虑也就不言而喻了。
次联的写法非同一般的紧承首联,而是宕开一笔,去回顾己酉乱前曾出现的令人欣慰的局面。先用越王勾践故事:勾践立志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